白沙湖（長篇小說連載結(jié)局篇）

傻子 · 發(fā)表于 2013-7-31 13:41:58

第三十二章

湖神老伯從女媧造人說起，從盤古一直說到觀世音出使華夏，為地球眾生救苦救難。講了發(fā)生在華夏國南海白沙湖與周邊發(fā)生的故事，講了白忙和趙姖、趙姖又和敖小的愛情故事，講了陸海山各族在古老地球上的恩愛情仇，只聽得傻子如癡如醉。湖神老伯似乎把故事講完了，就停頓了下來。

傻子聽傻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湖神老伯已經(jīng)沒有說話，禁不住說：“湖神老伯，您怎么不講啦？”

湖神老伯說：“故事已經(jīng)講完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傻子說：“這么快就講完了，我還沒有聽夠呢。”傻子聽到湖神老伯問他有什么問題要問，就想起了母親在他小時候說的流傳在白沙湖周邊的箴言“五獅朝湖，東洲成帝都”。就說“湖神老伯，謝謝您給我講了這么多白沙湖的故事。這里從古至今流傳著這樣一個箴語：‘五獅朝湖，東洲成帝都’，是不是東洲的未來會成為大都市？”

湖神老伯笑笑的說：“滄海桑田，有一天東洲成為都市也是有可能的。你看白沙湖多美，金色的海灘，傳奇的湖貝，善良的百姓，有一天開發(fā)了施公寮半島，這里就成了集旅游、物流的好地方，東洲就在放公寮半島和遮浪半島的必經(jīng)之地，遮浪半島的天然浴場和海灘舉世聞名。這里發(fā)展為都市，又有什么驚奇？而且東洲不是指東洲村，是指白沙湖的周邊。你們這里在廣東省叫粵東地區(qū)，東洲就是粵東最美麗的地方。而且，東洲的山地是當年觀世音出使地球，帶領(lǐng)陸海族人民在白沙湖中央建造起來的，是天、地、海三族共同奮斗的見證。只要這里的人民記住觀世音的話，團結(jié)和睦，勤勞勇敢，何愁沒有有興旺發(fā)達的那一天?！?/font>

傻子又問：“湖神老伯，您說東洲山地是從白沙湖填起來的，有什么依據(jù)嗎？”

湖神老伯說：“你這個傻子，你就不會以東洲村為圓心，聯(lián)系到它周圍的村莊，不就一目了然嗎？”

傻子給湖神老伯這么一說，恍然大悟。他知道，以東洲為圓心，四周就是湖東、湖尾和白沙湖，而白沙湖靠近東洲的湖面叫外湖，里面叫內(nèi)湖。湖神老伯剛才講的海埠圩就在內(nèi)湖最里面的最里面。湖東湖尾與現(xiàn)在的白沙湖被東洲山地完全隔開，是填湖造地所形成的。傻子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湖神老伯的嘴里又冒出了一句話：“五獅朝湖，東洲變商埠”?！?/font>

“五獅朝湖，東洲變啇埠”，難道說以前聽說的“五獅朝湖，東洲成帝都”的帝是商，是傳說過程的錯誤？”傻子抬起了聽得入迷的頭，想問湖神老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剛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湖神老伯不見了。他叫了幾聲，沒有答應，知道他已經(jīng)悄悄地走了。傻子在心里埋怨說，這個湖神老伯啊！悄悄地出現(xiàn)，嚇了我一大跳；又悄悄地溜走了，連一聲道別話都不說，真是的。

傻子在心里說，問不到我自己會想，我不相信這就能夠難倒我。五獅是什么？應該是五個地名，記得東洲周邊有金獅嶺，獅地、流涎獅的地名，還有兩個地方是什么？一時想不起來了。傻子就是傻子，不較真，想不起來就算了。他又想，東洲變商埠這一句易解，不就是東洲這個地方會成為熱鬧的商埠嗎。

傻子正因為找到這個答案而在夢里手舞足蹈之際，忽然間聽到門鈴聲不停的響了起來，把他的美夢打斷了。他不情不愿的起來開了門，一看，原來是郝波。門外己經(jīng)是日起三竿了。

郝波看到傻子這一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樣子，就關(guān)切的問：“老傻，你沒事吧？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

傻子雖然面對著郝波，聽到郝波在和他說話，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郝波在和他說什么？他的腦海里還是繼續(xù)的停留在夢境中。他的腦海里突然間出現(xiàn)了許多問號，我為什么會把這個夢記得這么清楚？是不是小時候媽媽常說的神托夢給我了？是不是湖神老伯要我去替他傳夢？湖神老伯給我講述這個故事，除了傳夢，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要我去做？想著想著，他又責怪起湖神老伯來了，走也不跟我說一聲，有什么事情也不當面交代，害得我拼命地去猜測。

郝波看他走神了，就大聲的說：“老傻，你是不是睡傻了？我就站在你的眼前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郝波高音喇叭似的大聲嚷嚷終于把傻子叫回了現(xiàn)實之中，作終于完全的清醒過來。他跟郝波說：“對不起，你先回房間等我，我洗刷好馬上帶你們?nèi)ゲ蛷d喝早茶。

在喝茶聊天中，傻子把昨晚做的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他們都聽得入了迷，中間沒有一個人插話。等到傻子說完了，郝波才說：“老傻??！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昨天想得太多了，才有了昨夜的這個夢。只不過這個夢非常有意思?！?/font>

劉靜接著說：“今天我們不用去“四石柱”村了，你的夢己經(jīng)解答了“四石柱村”的來源。世上有很多東西，現(xiàn)實也可能說不清楚，也許只有夢才能夠說明白。這就是為什么西方人信仰上帝，而我們中國人信仰神佛的原因。”

李向陽也插話說：“老傻??！不管這個故事怎么樣？既然你說是湖神老伯托夢告訴你的，你今天馬上就告訴了我們，這就是傳承。你夢中的結(jié)尾是湖神老伯說的“五獅朝湖，東洲變啇埠”，這也是箴語，只不過這個箴語和民間傳說中的箴語不大一樣，但是卻很容易實現(xiàn)。你想想，根據(jù)施公寮半島、遮浪半島和白沙湖這得天獨厚的自然環(huán)境，搞成一個旅游區(qū)，規(guī)劃好了，就有人愿意投資，假以時日，這里變成中國的夏威夷也不是沒有可能。加上這里有深海區(qū)，今后發(fā)展了，建成了深水碼頭，物流暢通了，商貿(mào)就發(fā)展了，成為商埠只是時間問題?！?/font>

郝波說：“這里成為商埠真的是得天獨厚，關(guān)鍵是這里的領(lǐng)導，如果有一個有遠見卓識的領(lǐng)導，這里肯定會興旺發(fā)達的?！?

聽了他們的話，傻子說：“新來的主要領(lǐng)導是我的同學，是一個有運見卓識和智慧的人，辦事效率高，也許，“五獅朝湖，東洲變啇埠”會在他主政紅海灣的任上初步實現(xiàn)?！?/font>

說著說著，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郝波說：“今天不去“四石柱”村，又吃得飽飽的，中飯也就不用再吃了。老傻??！你就帶我們?nèi)糁械陌咨澈咦甙?！我聽去過那里的朋友說，白沙湖海埠圩海鮮的味道很好，今晚該我請客了，我的工資高，負擔又少，這輩子估計花不完了。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就不要再跟我爭了?！?/font>

聽了郝波這么說話，我們也不再開口了。

劉靜說：“我看這樣吧，現(xiàn)在去海埠圩吃晚飯還早，老傻啊！你就帶我們?nèi)グ咨澈纯带喒媚锇桑÷犕陝偛诺墓适?，我想去看看那片美麗的灘涂?！?/font>

回去房間拿了行李，退了房，大家上了車，我當司機，車子朝著白沙湖的方向駛?cè)ァ?/font>

到了白沙湖的海堤上，下了車。我?guī)е麄冊诤５躺蠀⒂^了白沙湖。

白沙湖的湖面上，一望無際。平蕩的湖水上面，只有少許漣漪。這是因為進入施公寮半島新修的湖心公路堵塞了鲘江通往白沙湖的水路，白沙湖從此沒有潮夕了。

灘涂里的鴨姑娘花崗巖石像在中午的太陽光下依然閃爍著光芒，湖面上偶爾看到水鳥從水面上掠水而過，看不到別的鳥類。寬闊的灘涂上面，也看不到“摸魚挖貝踏南風螺”的人群。也許是這里現(xiàn)在的生活富裕了，人類不用再象過去那么艱辛？或許是湖灘被人承包了，不允許當?shù)氐陌傩障硎苓@上天賦予的資源？或許是人類的污染使湖貝們不能再繼續(xù)生存了，才使這個美麗而又熱鬧的白沙湖變得沒有一丁點兒的生氣？

傻子也有二十多年沒有這么認真的瀏覽這片湖水了，有時去內(nèi)湖海埠圩吃飯，也是匆匆而過。今天看到這片沒有一點生氣的湖水，他的心碎了。他再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看下去，就匆匆忙忙的招呼客人們上車，朝海埠圩急馳而去。

在車里，他們知道傻子心情不好，就開起了玩笑。李向陽說：“劉靜，你在白沙湖玩，是想當趙姖？我可不想當白忙。白忙，白忙，白忙一場。你們兩個誰愿意當？我禮讓。”

郝波說：“要當我就當敖小，雖然沒有用過，可是安全。”

劉靜笑著說：“去你的。你們是癩蛤瘼想吃天鵝肉，想的美。我是為傻哥而來的，你們也不怕傻哥吃醋?！?/font>

傻子只能苦笑著，那里有心情去理睬他們的打情罵俏。他的青少童年曾經(jīng)美麗的記憶，被今天的白沙湖沖刷得一干二凈。他能高興起來嗎？他只能對著他們苦笑著。

車子剛剛經(jīng)過了金獅嶺，郝波又問了：“老傻，金獅嶺從何而來？應該是五獅之一吧？”

傻子含糊其辭的回答“是的”。

車子經(jīng)過了深徑、后湖等村莊，到達了海埠圩，又吃到了白沙湖的“男女”和青腳蟹，劉靜說：“這里的海鮮很豐富，看起來白沙湖午間的靜寂是百姓們沒有下湖捕撈，這湖應該還法有被污染?！?/font>

郝波和李向陽也極力贊同她的意見。傻子聽他們這么說，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

席間說說笑笑，一餐晚飯就在笑聲中結(jié)束了。郝波他們只在汕尾住了一晚，就走了?；厝ズ?，都給傻子發(fā)來了信息，要他抓緊時間把那個夢境記錄下來，盡早在媒體上發(fā)表。

郝波他們的信息，給了傻子創(chuàng)作的動力，他想，也許湖神老伯給我講這個故事，就是希望我把夢里聽到的故事記錄下來，作為他的傳承人吧！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期望，傻子先是用片段的故事寫成了《鄉(xiāng)土傳聞》，在《汕尾日報》和《城市達人》的網(wǎng)站上發(fā)表。去年終于有充裕的時間搞長篇創(chuàng)作，從初稿到完稿再修改，用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寫出了頸、腰椎病，終于完成了長篇小說《白沙湖》，圓了夢。

寫完了，傻子想，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力氣去寫出這部16萬多字的長篇小說？真的是因為那個夢？真的是因為我的母親是觀世音的忠實信徒？真的是為了不辜負朋友們的期望？真的是為了湖神老伯的重托？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因為他在記錄夢境、創(chuàng)作《鄉(xiāng)土傳聞》的時候，在寫作中給了他很多很多的前所未有的感悟。今天，當他改完了這部小說的最后一個標點，給他的感悟卻縮小了，變成了“善”和“因果”這幾個字。

他還在想著，白沙湖的明天會是怎樣？肯定的說，那將是一個興旺發(fā)達的明天。只要這里的人類按照觀世音的“善”和“因果”去領(lǐng)會生活，團結(jié)和諧，勤勞勇敢，“五獅朝湖，東洲變商埠”的理想肯定在不遠的將來會實現(xiàn)。

（連載完）

2012年10月初稿

2013年2月第二稿

2013年7月30日第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