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皓月無聲》連載 第16回 入學(xué)同鄉(xiāng)燒烤去，多才多藝展豪情

流山

第16回  入學(xué)同鄉(xiāng)燒烤去，多才多藝展豪情

韓師的學(xué)生團體是很多的，有什么文學(xué)社、武術(shù)協(xié)會、圍棋協(xié)會、同鄉(xiāng)會等各種各樣的團體。阿成和袁舒首先加入同鄉(xiāng)會。揭陽縣是第二大同鄉(xiāng)會，第一大同鄉(xiāng)會自然是潮州，但潮州同鄉(xiāng)會因為都是本地人，形同虛設(shè)。于是揭陽同鄉(xiāng)會人數(shù)最多，有200多人。因為人太多，所以各鎮(zhèn)都設(shè)立同鄉(xiāng)分會。白塔鎮(zhèn)韓師同鄉(xiāng)會是其中一個分會，有10多人。在同鄉(xiāng)會，阿成認識了政史系歷史專業(yè)的洪少榮、林海濤、黃穎琪，認識了中文系的黎春花、張建國、洪楚凡，數(shù)學(xué)系的張立冰、楊趙霞，英語系的張龍鑫，體育系的郭紅波，還有潮州衛(wèi)校、潮州農(nóng)校幾個同鎮(zhèn)老鄉(xiāng)以及潮州部隊的幾個老鄉(xiāng)。

入學(xué)一周后，白塔同鄉(xiāng)會去郊區(qū)燒烤。

大家玩得很開心，玩到深夜都還戀戀不舍，都還不愿意離開。

夜深了，天空中升起一輪皓月，浮云陣陣，月光時隱時現(xiàn)。袁舒對身邊的阿成說：“今晚的月亮特別明亮，黑夜如同白晝，草叢中的葵花朵朵，看來是把月亮當成太陽了。”

“是嗎？還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景�！卑⒊身樦�袁舒的手向附近一片向日葵看去，果然是葵花朵朵向月亮�！斑@叫做什么呢？”

“皓月無聲！”袁舒說。

“皓月無聲？嗯，好意境，很有朦朧感的。皓月者，隱陰也。一出現(xiàn)就有一種朦朧感，卻與現(xiàn)實格格不入。有時候，往往映射現(xiàn)實凄美的故事�！卑⒊烧f著，自己哈哈大笑起來。袁舒感覺到莫名其妙的。

袁舒突然對大家說：“大家表演節(jié)目吧�！�

“好！請袁舒先給我們表揚節(jié)目�！睍�長洪少榮提議說。

“我給大家唱一首歌曲，叫做《明月幾時有》�！痹�舒說。

于是大家熱烈鼓掌，歡迎袁舒小姐登臺表演。只見袁舒不慌不忙，啟朱唇，露皓齒，吐字清晰，聲音婉轉(zhuǎn)。她是模仿鄧麗君的聲音來唱的，唱得凄清如許，真摯動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袁舒唱完，大家熱烈鼓掌。

“喂，阿成，你也出個節(jié)目吧�！惫�紅波對阿成說。郭紅波和阿成同時來韓師，讀體育，活潑好動，精力充沛。剛?cè)雽W(xué)，便對袁舒展開瘋狂的追求�？吹皆�舒唱完后，他其實想接著出個節(jié)目，但沒有鋪墊，覺得唐突，所以叫阿成表演一個節(jié)目。阿成隨身攜帶口琴，在大家起哄之下，就表演一個節(jié)目，用口琴給大家吹一曲《彩云追月》：“彎彎月兒夜?jié)u濃，月光伴清風，月色更朦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點點相思愁，月色似是舊人夢。彎彎月兒夜?jié)u濃，月光伴清風，月色更朦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點點相思愁，月色似是舊人夢。 遙問故人可知否，心中望相逢。唯有請明月，帶走我問候，彩云追著月兒走�！庇朴频目谇俾�，伴隨著無聲的月色，飄進月下知音人的心上。

郭紅波拿一個雞翅給袁舒，袁舒說：“謝謝，我吃飽了。你吃吧�！比缓笥帜靡黄烤栈ú杞o袁舒，袁舒接過來便喝。郭紅波很高興，自告奮勇說：“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節(jié)目，是套初級長拳。”阿成差點笑起來，這是一套初中體育課的普通武術(shù)套路。

郭紅波對這套武術(shù)套路還不是很熟練，個別動作很晦澀，甚至邊打邊想，引起大家陣陣大笑。

“郭紅波，你這套拳還是打得不熟練�！焙樯贅s說�！皫熜忠娦α耍�我前幾天才學(xué)的，所以還不熟練。”郭紅波在真人面前不敢說假話。

練完后，喘氣還沒有完全喘好，郭紅波便擠到袁舒身邊坐下。

洪少榮看不過眼，說：“阿成、袁舒，你們是高中的同班同學(xué)，現(xiàn)在又是同鄉(xiāng)同系，要一起出個節(jié)目�！�

還沒有男女生共同出節(jié)目的，少榮的提議，引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大家便一致要求阿成與袁舒一起奉獻節(jié)目。少榮的倡議來得突然，阿成與袁舒事先沒有準備，被這么一將，開始時有點尷尬，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出什么節(jié)目好�！鞍⒊�，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怎么樣？”“好的，等一下也唱英文歌詞�！卑⒊烧f�！耙�！”袁舒右手做出“OK”的手勢：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jīng)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現(xiàn)在我們再用英語歌詞唱這首歌給大家聽聽，好不好！”袁舒說。

“太好了！中文歌英語唱，不錯！”英語系的張龍鑫激動地說。

只見阿成和袁舒用不同的語言又唱出這首歌，聲音聽起來很新鮮，很刺激。

The Moon Represents my Heart

How deep I loved you,

How strong emotion within myself

You are wondering

My feeling is true

My love is never new

The moon represents my heart

How deep I loved you,

How strong emotion within myself

You want to know

My passion for you is real

My devotion to you is a belief

The moon represents my heart

A tender kiss

Moved me to the heaven

A love story between you and me

It's alive 'til today

Would you think so

Would you trust me

阿成和袁舒唱完后，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一停，少榮又說：“阿成、袁舒，你們同學(xué)三年，出一個節(jié)目太少，再來一個節(jié)目。大家說：好不好？”

“好，阿成、袁舒，再來一個�！贝蠹移鸷逯�，只有郭紅波鐵青著臉，一聲不吭。好像有一股火要噴向少榮，卻又無可奈何。袁舒乜著眼看紅波，和阿成更加親近，話語更甜潤。

“哎呀，這個少榮把我們害慘了，事先又沒有準備，很狼狽的�！卑⒊烧f。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可是你的口頭禪。曾國藩不是說了嗎？事到臨頭，然后呢？”袁舒說。

“必須放膽！”阿成對下去，“我們不是曾經(jīng)合唱過潮語《苦戀》的嗎？那就唱這首歌曲吧！”

“耶！其實我們還唱過潮語《要拼才會贏》，等一下如果還有人出難題，我們就用這首歌曲來對付。”袁舒說。

“我們再唱一首潮語歌曲《苦戀》，請大家欣賞�！卑⒊烧f。

“一片癡情是苦戀，十字路邊把你呼喊。當初俺山盟海誓，為何如今對影只一人 。心頭千般相思意，夜夜夢中淚不干。情癡癡， 我癡癡等，多少風雨多少無奈，你可明白這地老天荒。”

哀婉的曲調(diào)，唱得凄凄慘慘戚戚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凝神靜氣，肅穆靜謐，而內(nèi)心則心跳動容。袁舒無法自矜感情，噙著淚水，拉著阿成的手，靠在阿成的肩膀，好久沒有說話。這個鏡頭，更是惹起雷鳴般的掌聲。只有郭紅波如吞蒼蠅，一臉酸相。洪少榮卻獲得虐人般的快感。人的感情，真是莫名其妙的。郭紅波的輕佻，讓洪少榮看不過眼，于是就拿阿成與袁舒，來氣一氣郭紅波。已經(jīng)是一箭雙雕了，這洪少榮還要一石三鳥，居然又發(fā)話：“阿成、袁舒，你們的潮語歌曲唱得這么好，好事是要成雙的，再來一曲，好不好？”大家又是一陣起哄，以掌聲鼓勵阿成、袁舒再來一曲。“那好吧，就再唱一曲，如果還要，只能說下一次了。我們唱一曲《愛拼才會贏》。”——

一時失志不免怨嘆，一時落魄不免膽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好運歹運總嘛要照起工來行。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愛拼才會贏。一時失志不免怨嘆，一時落魄不免膽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好運歹運，總嘛要照起工來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愛拼才會贏。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好運歹運，總嘛要照起工來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愛拼才會贏。

這首歌曲幾乎在當時潮汕籍的學(xué)生當中，都會唱。于是，由阿成和袁舒的對唱變成大家的合唱。唱完后，阿成說：“今晚每個人都要出節(jié)目，沒出節(jié)目的不能離開。”于是，洪少榮就一一點將。

袁舒干脆把頭靠在阿成的肩膀上。

“袁舒，最近有阿容的消息嗎？”阿成問。

“也沒有什么消息。不過聽說她和任武去一中復(fù)讀高三了�！痹�舒說。

“又要苦苦煎熬一年。今晚阿容有在這里就好了，大家一起放松。但愿她明年能順利考上大學(xué)。一個才女，居然也落榜，實在是匪夷所思�！�

“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你對她念念不忘？她雖然不幸落榜，但她也是幸運的。”袁舒說。

“落榜還有什么幸運可言呢？你不會說反話吧？”阿成問。

“那不是嗎？被人惦念是一種幸運。阿成，難道你不知道？”袁舒說。

“誰在惦念她呢？”阿成問。

“不要明知故問啦。”袁舒有些不耐煩。倏忽一聲，站起來，對郭紅波說：“紅波，你會跳舞嗎？我們一起為大家跳個舞。”

郭紅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耳朵有問題。袁舒只好說：“問你會不會跳舞！”

“會，會，會��！我們讀體育的，不會跳舞不正常�！庇谑窃�舒和郭紅波跳了一曲恰恰舞。雖然沒有音樂伴奏，但是把篝火晚會推向頂端。洪少榮納悶地看著阿成，也納悶地看著袁舒，莫名其妙的，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變就變：“唉，女人心，天上云。說變就變！”。

舞終人散，大家戀戀不舍地回去學(xué)校。